在2002年代的云南普洱,咖啡还只是“经济作物”的代名词,大多数人只关心产量和价格。但他的父亲—西南四省第一个专注云南精品咖啡的拓荒者—却固执地认为,这片土地能种出世界级的风味。在2002年代的云南普洱,咖啡还只是“经济作物”的代名词,大多数人只关心产量和价格。但他的父亲—西南四省第一个专注云南精品咖啡的拓荒者—却固执地认为,这片土地能种出世界级的风味。
小时候,他总看到父亲在昏黄的灯光下杯测咖啡,记录每一支豆子的酸甜变化。父亲常说:“云南咖啡不该只是廉价的原料,它值得被认真对待。”那些深夜的烘焙实验、跋山涉水寻找优质庄园的坚持,像一粒种子,悄然埋进他的心里。
成年后,他前往新加坡留学,在亚洲最现代化的都市里品尝全球顶级咖啡。蓝山、瑰夏、耶加雪菲……风味万千,但他最怀念的,仍是父亲那杯带着野性甜感的云南豆。
一次回国探亲,他走进普洱的咖啡田,发现许多咖农仍在为生计发愁,优质的咖啡生豆被国际巨头低价收购,贴上洋品牌后溢价十倍。父亲当年的遗憾犹在耳边:“我们有好豆子,但没有自己的话语权。”
毕业后,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决定:**放弃新加坡绿卡,回到普洱**。朋友劝他:“国内咖啡市场还不成熟,你会撞得头破血流。”但他笑着说:“如果没人做,就我来做。”
他在普洱的老巷子里租下一间门面,起初这只是一间由母亲的眼镜店改装成的工作室,取名“逃城”——**逃离浮躁的商业逻辑,回归咖啡的本真**。没有团队,他一个人烘焙、杯测、跑庄园;没有客户,他就一次一次开展杯测活动,虽然来的人寥寥无几但是这是梦的开始。
最初的云南咖啡常被贴上“土腥味重”“风味单一”的标签,但他坚信问题不在风土,而在处理方式。他联合咖农改进发酵技术,引入厌氧处理、蜜处理等工艺,甚至说服父亲的老朋友们尝试精品化种植。“我们要做的不是模仿哥伦比亚或埃塞俄比亚,而是让世界记住云南的独特风味。”
2020年,逃城的第一支精品日晒日晒普洱咖啡在国际赛事中获奖,评委惊叹:“这是中国咖啡?它有红酒般的醇厚和热带水果的明亮!”随后,逃城陆续登陆新外媒体开始用“Yunnan Terroir”(云南风土)描述它的独特。并成为电影“一点就到家”的原型咖啡豆,也为逃城后来的成功奠定了基础。
但比奖项更重要的是,逃城让云南咖农看到了希望。合作的庄园从最初的几家扩展到上百家,咖啡收购价翻了三倍。
如今,逃城已从一间工作室成长为国际品牌,但他依然每年花大半时间深入产区。“精品咖啡不是噱头,是尊重每一颗豆子,从种植到杯中的全过程。”
逃城咖啡的创始人——祝亚辉,他坚信。
“不是所有远行都叫逃离,有时是为了更坚定的回归。”